南昌大學節南山詩社,社名取自《詩經·節南山》“節彼南山,維石巖巖”——寓意詩海浩瀚,海納百川,應于節南山上尋一歸墟,以囊括文曲,沽酒謫仙。節南山詩社創辦于2004年,在國學院于浩老師的指導下,設立編輯、宣傳、組織三個部門,舉辦過繁星讀詩會和詩歌創作會等活動,曾在全省大中學生社團文化藝術節中被授予“優秀社團”稱號。時光匆匆,轉眼詩社已走過十多年時光。人來人往,總有一群人滿懷對詩歌的熱忱,在這里找到一個溫暖永恒的歸宿。
以詩抒情,歌以詠志
詩為心聲,字為心畫。無論是講究格律的近體詩,抑或是形式自由的現代詩,它們都有一個不變的核心,那就是抒情言志。在社團的大多數成員看來,詩歌是一種對生活、對自我的表達。前任社長蔣迷迪談到,“詩歌是一個不斷與自我對話的過程,不一定非得寫什么,也沒必要所有人都看懂,它已經內化為我的一種生活方式”。現任副社長郭明欣也認為,詩歌與生活是微妙的結合,它是感性的,寫詩是一個隨性而發的事情。
秉持著這樣的理念,詩社的每一次活動都嘗試采用多種形式,將詩歌愛好者聚集起來,一起采擷生活中的靈感碎片。2021年,節南山詩社與學生社團事務中心合作舉辦了校級規模的“以文會友,墨染校園”詩文創作比賽,收獲大量優秀作品。此外,連載詩刊、舉辦交流會、運營相關自媒體平臺……社團里的每一個人都在用自己的力量踐行著詩社的宗旨,用自由、靈動、深情、質樸的語言抒發深沉的情感。
與詩與友,共度華年
“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在詩社的群聊里,你總能發現一群志趣相投的伙伴在漫談詩詞。他們來自五湖四海,身份、背景各不相同,只因一份熱愛,因緣際會,讀賞詩詞,共赴華年。他們用對詩歌的熱情打造一個世外桃源,在烏托邦里肆意執筆,酣暢淋漓地揮灑才情。
浸潤其中,他們一起嘆惜“白發笑伊多情,經年淺恨,怎比漫舞東風”的深情執念;一起笑對“無奈殘陽落,借書事已空”的小小牢騷;一起憧憬“丈夫身豈輕拋擲?立馬功成萬戶侯”的宏偉抱負……當一群性情中人齊聚一堂時,恍若帶我們夢回戰國時期的諸子百家群英薈萃的盛景。他們會為一句詞的韻腳爭論不休;會為喜歡的作品獻上真誠的贊美;會為“高山流水”的知己欣喜若狂……在校內,社員們常常身披夜色,在草坪上圍成一圈,興致盎然地捎上幾瓶啤酒,借著月光,趁著微醺的醉意,徹夜漫聊。從名家作品到即興創作;從專業點評到有感而發,興之所至,心之所安,盡抒胸臆,順其自然,一往而深。
詩社的氛圍更像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所有的同好在這里切磋、交流、成長,每一個人都可以分享自己的見解,交流自己的感悟,抒發自己的情感。節南山詩社用獨有的包容,與成員一起見證一首首詩歌被點燃,看著他們升為星斗,聚成星空。讓詩社成為一個熱愛詩歌的同學們抒發情感的平臺,一塊互相交流的空間,一片與師與友親密相處的熱土,這是他們一直追求的目標。
心懷熱愛,生活化詩
“明日黃花縹緲,明日東風何去。唯念念今懷,好物莫成追憶。惘然?惘然。萬勿淚謝春櫻。”這是社員丁一楠在回憶逝去的故親勉勵自己要活在當下而創作的詩歌。作為一名工科生,他卻對文學抱有極大的熱愛,閑暇之余便用閱讀充實自己。從中國古代文學到日本文學,從魯迅到紫式部,文學成為他孤獨迷茫時的慰藉。
也正因為熱愛,丁一楠開始摸索寫詩。高三時他第一次嘗試給老師寫詩,具體的詩句已經記不清楚,但那些搜腸刮肚、斟酌推敲的典故至今仍記憶猶新。加入詩社后,丁一楠經常與社員“辭夢”一起討論古體詩的平仄、韻腳,兩人分享自己的作品,互相點評。雖然偶爾會發生爭執,雙方都揣著“文人的清高”,誰也不服誰,但正是遇到這樣一位旗鼓相當的“對手”,他們才能共同進步。與此同時,丁一楠在這里也結識了好友“墨上枝”,和丁一楠自認“婉約堪比柳永”的詩風不同,“墨上枝”的文風自帶一種氣吞山河的磅礴氣勢。對此,他調侃道,“我以前是‘一屋不掃’的小家子氣,與他交流之后,現在寫詩都有一種大開大合的氣概”。除了在古典體歌的創作上日益精進外,丁一楠還在詩社的影響下,嘗試從舒適圈里跳出來,開始創作現代詩歌。他會研究、模仿社團里的新詩作品,也經常去請教擅長這方面創作的成員,慢慢地,他從學習中找到了另一種對詩歌的表達。
“熱愛詩歌,本質是熱愛生活,熱愛以真誠與飽滿的態度參與生活、淬煉自己。”正如社員江榕在《節南山詩選》中寫的那般,熱愛是節南山詩社的精神所在,只要心懷熱愛,便能不懼山高路遠、道阻水長,便能不囿于萬物,盡情抒發所思所想。
“且將新火試新茶,詩酒趁年華。”節南山詩社用一份情懷,在這個喧囂的時代,讓熱愛有所依靠,為詩歌路上的旅人尋得一處可以停泊的港灣,他們得以打開生活的出口,擁抱詩意的人生,且聽風吟,靜待花開。
編 輯:李慕瑤
責任編輯:曾 慧